温浓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曹世浚果然是知道她跟陆涟青出宫的事情,魏梅的死与小皇帝的失踪果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可曹世浚跑到她家做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曾出现,为什么却在这种节骨眼现身,还与她爹提及她跟陆涟青的事情?

他不会不知道陆涟青到处搜查他的下落,一旦陆涟青顺藤摸瓜搜到温家,立刻就会发现温曹两家的关系,并且知道她与曹世浚的关系。

难道这就是曹世浚的目的?

温浓的心凉了半截,如果曹世浚打定主意拉她下水,恐怕避无可避。

“这事你还同其他人说过没有?”温浓稳住心神。

“世浚的事我哪敢跟外人说?除了那天宜儿躲在墙角偷听到的跟她娘亲说了以外,我就只同你一个人说。”温爹出声安慰:“不过她们不认识世浚,只知道是我的故交之友,并不清楚世浚的底细,应该也不会往外说。就是说了,也不知说的是谁。”

温浓暗暗松一口气,点头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曹世浚’,真正的‘曹世浚’早就死在两年前的苍东门下。如果你不想让咱们一家受他牵累,跟他们一家落得一样下落的话,从今往后有关他的事你一个字都不许再提。”

这个道理温爹自然不会不懂,他只是没想到女儿竟是如此绝情之人,难免心生寒心。从前真是看错她了,今后可得当心留神,温爹就怕稍有不慎触动女儿的利益,届时女儿翻脸无情,不知会怎么对付他们。

想到寄人篱下的后果,就是妻子被逼到后厨劈柴打水,一双儿女不是给人倒洗脚水就是给人扫树叶,这背地里莫不是温浓唆使,为了正是报复他们一家当初苛待她的后果?

温爹猛打激灵,只觉女儿心肠如斯歹毒,不怪乎能在暴戾不仁的信王身边待得下去。

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盖,简直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