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早已被南衙包围,你以为设下埋伏就能令本王葬身于此?”陆涟青面沉如水,“本王亲自前来,还不至于毫无防备。”

曹世浚却道:“你有防备,可防得了自己人?”

陆涟青面色微凝,紧接着身形一滞,长剑自后方刺穿他的腹背,剑身所出之处,正是南衙统领所在。

“原来是你。”一口咸腥哽在喉间,陆涟青身子侧倾,双目冷凝。

南衙统领叶师持剑刺入他的腹背,冷面无情:“此剑祭我亡师在天之魂,还请信王安心去吧——”

信王府邸,温浓面无表情坐在正厅一侧的太师椅。

赵总管的尸首已被收走,接任的是一名姓恭的王府管事,亲自为她斟来茶水,茶凉便又重新换上新的热茗,即便温浓始终一口未饮。

“温姑娘,您先喝口茶?”乖乖站岗的梁副骑也看不下去。

他已从新接任的恭总管口中得知杀死赵总管乃是奉行信王之令,只因这位赵总管乃是潜伏细作,他有意挑拨温浓使其离开王府,信王护影乌峒方现身出手将他斩杀。可梁副骑从未察觉赵总管有何异样,他不确定这是否只是恭总管的托辞,又或者杀人的乌峒已经叛变,只能战战兢兢守在温浓身边,等着信王回来亲自确认才能放心。

温浓面色惨淡,只是摇头:“我不想喝。”

梁副骑是个大老粗,嘴笨得很,见温浓一下午滴水未进,也不知应该怎么劝:“王爷带着南衙禁军出去的,肯定不会有事。”

温浓皱眉:“万一对方设有埋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