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呼吸微窒,细不可察,他端起满脸讥讽:“你说得倒是轻巧,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温浓一笑:“与织染署有关,对吧?”

这回容欢不笑了,深凝着她:“说再仔细点。”

温浓心下忐忑,面上不显,只对他吐露两个字:“水毒。”

当她注意到容欢双瞳骤缩,脸上的表情诡谲万千,温浓暗道中了,她竟真猜中了。

这个答案其实是她结合了多种方面摸索出来的结果,一开始容欢向她提到七年前,七年前或在容欢身上、或在陆涟青身上,甚或是在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撇开当事人本身,皇宫里头发生的事掰指细数就能数得过来。

太医府的张院使曾提及织染署发生的中毒事件,恰恰是在七年前。

会否这么巧容欢所指的七年前,指的正是这件事?

七年以后的现在,织染署再一次发生中毒事件,这事又恰好牵扯到了容欢自身。

从杨眉出事到容欢的狡辩,陆涟青从未给出正面回答,只说二者的话只能信一半。既然只能信一半,假设杨眉与水毒有关,那么撒谎的容欢必定也与织染署的水毒有关。

“信王不许我提,自个倒是什么都跟你说了。”容欢讽笑不止,简直说不出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