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抱头如鼠蹿:“奴才就是给陛下出主意,想着先哄住信王留宿一宿,等到下半夜偷偷带陛下爬墙出去……哪知门都还没出呢,就被信王给堵下了!”

“他还把奴才狠狠揍了一顿,还把奴才关起来了……”容欢惨兮兮指着嘴角的伤,“您瞧这都多少天了,奴才的伤至今还没好全呢。”

“你该打。”容从只恨不能追着继续打,太后拦下他,专心致致地问:“那陛下呢?”

容欢摊手:“信王把陛下带走了。”

“带去哪了?”

容欢信手一指,指向日出的方向:“东鸫观。”

“东鸫观?”听见这三个字,太后和容从无不流露出讶异之色,一脸古怪:“你指的是东边那座新落成的道观,用以祭奠太上太皇在位时期的国师玄明,以玄明道长的乌鸫观为原形建立的东鸫观?”

容欢气道:“信王说陛下不想回宫就别回宫了,直接押去东鸫观,说什么让他学那些臭道士听法打坐静静心!你说他这么做像话嘛?!”

世人皆知太上太皇在位时期痴迷道法,亲自授予了北上乌鸫观玄明道长为大晋国师,那是道教在大晋普法的鼎盛时期,上至皇亲贵戚下至黎民百姓,一度推崇倍至。

然而随着太上太皇驾鹤归西,新上任的皇帝因为种种原因并不信奉玄明道长,他将包括乌鸫观在内的各地道观悉数抄封,曾经风靡一时的道法随着天子更替渐渐没落消匿,直至两年前的信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