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欢被他训怕了,愁眉苦脸转向太后。平日里容从要打要骂,太后都会第一时间替他拦着,今日太后却是只字不发,她皱了皱眉:“信王把皇帝押去东鸫观几天了?”

见太后不怜他,容欢可怜兮兮掰手指:“两、三天了吧。”

太后沉吟一声:“哀家记得东鸫观是男观,女子不得入内。”

容从颌首:“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娘娘您乃国母,身份不同,观里的人不敢不放行。”

太后摇头:“哀家既然把皇帝交托予他,他要管教,由不得哀家插手。”

容从惋叹:“可奴才听说观中道士修苦法,吃住简陋,严律行止,陛下娇气,恐怕会住不习惯……”

太后眼里闪过一丝心疼,随即铁了心肠:“让他胡闹,是该整治整治。”

容从见她无心追究,也就松一口气。太后不想找皇帝了,摆驾要走,容欢一听不得了,呜哇抱大腿说:“娘娘,您不带上奴才呀?”

太后见他伤痕累累,听他说起这几天被关起来吃不好住不好,有心怜他,可一想到儿子被关东鸫观,还不是容欢出馊主意跟着闹的,心里难免有气:“你俩惹出来的祸事,就得自个担着。信王既是要罚,他没说能放,哀家也管不了。”

言下之意就是等什么时候信王消气了,把皇帝放了,他才能随皇帝一起回宫。

容欢气急跳脚,追着太后也要上车,被容从在外边拉了下来。

容欢是怕容从的,被他攥住也不敢还手,低头认错:“师傅,我错啦你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