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容从的搀扶之下匆匆赶来,娇容仓皇,闻言惊恐道:“吾儿在哪?”
杨洪装得比她还急:“你们打草惊蛇了!那伙贼人听见你们撞门的动静,抓着小公子跑啦!”
满以为即将能够见到儿子的太后听过险些晕眩,容从赶忙搀扶住,急问:“从哪里逃的?你可看见没有?”
杨洪惋惜道:“小的离得实在太远了,隐约只见小公子被歹人所胁,他吃痛一呼,你们就直挺挺闯进来了,那伙人扭头按下机关就不见了!”
负责保护太后的护卫禀报:“我们的人已经将整座宅子给包围了,并未见到任何人离开,恐怕这里面藏有出逃的暗道,歹人挟持小公子从暗道逃走了。”
杨洪一听,暗暗抹了把冷汗。还好他不是说从后门跑了,不然口供对不上,肯定就要怀疑到他头上。仔细一看,这闯进来的护卫比之前见过的还要多得多,还好他没有按照原计划拿了银子就跑,否则这回也必定逃不了。
眼见那名白面管事下令搜屋寻找暗道,杨洪心下胆怯,揣着怀里的几锭银子忐忑说:“路已经带到了,现在人没了也不是小的的错……夫人,您看是不是可以把小的给放了?”
太后伤心欲绝,半点理他的心情都没有,正要摆手示意让他滚,容从忽而道:“不能放。”
杨洪的眼珠险些给瞪出来,容从从容不迫地解释:“他知道那伙人贩子长什么模样,让他口述面貌再找个画师画下,方便日后追查嫌疑。”
太后心觉有理,忙不迭让人去找画师。杨洪僵着脸欲言又止,被容从扭头徐徐睐过一眼:“你的银子还没拿够,等赚完这一票再走,岂更快哉?”
杨洪心念百转,见对方好像也不是怀疑到自己头上,又想到那小鬼只要还有被找回去的可能对他而言就是威胁,倒不如一路跟随再见机行动,这才点头哈腰:“哪里的话,夫人给了这么多银子,小的帮人帮到底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