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宁张了张嘴,但她只能发出零碎的音节, 还不能完整说话。温浓不勉强她, 坐到床头贴心替她掖被子:“没事, 我来就是看看你, 再者跟你说几件事, 你听我说就行,不必说话。”

郭婉宁神情怔忪, 懵懵懂懂。

尽管屋里只有她们俩, 但温浓还是顾左右而言他, 低压声音说:“你给我的钥匙我收到了。”

郭婉宁双瞳微缩,不动声色。

“昨天回去以后我跟信王吵了一架, 我才知道他把阿浚关在地窖里头百般折磨,险些要了他的命。”温浓苦笑:“也不对,信王为了折磨他, 一时半会也是不会要他性命的,只是如此一来生不如死,还不如让他解脱算了。”

郭婉宁攥住她的手一紧,温浓轻轻将手覆上:“你别着急,昨天你说的话我都听进去了。我想了一晚上,我与阿浚青梅竹马,我做不到见死不救,我会想办法把他救出来的。”

郭婉宁似是狐疑又似震惊。

“你恐怕还不知道,昨夜阿浚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逃出去了。”温浓一脸唏嘘:“可他伤势太重,没逃多远就被信王派出去的追兵给抓了回来。”

这回郭婉宁的反应较前面更激烈了,温浓摁住她的手轻声安抚:“信王今日回宫,还打算将他一并押去天牢交由刑部严审。我听说刑部酷刑极为残忍,阿浚这一去,再想解救难如登天。”

“也许你说的对,如果当初我能跟他走,说不定他不会挺而走险回来找我,现在也更不会落于信王手中。”温浓感慨说:“很快我就要随信王回宫了,这一趟回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不瞒实说其实我今天借口上国公府来找你,是想趁这个机会避开耳目救下阿浚。”

郭婉宁瞠睁美目,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