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饶是再痛心,郭常溪也绝不会放弃自个亲妹妹。

“所以你呀,多照看她一些,别再让她怀揣不应有的心思了,如此只是自我伤害。”温浓语重心长地拍拍他肩,郭常溪定了定神,皱眉道:“那你呢?”

“我?”温浓一懵。

“你也千万别做傻事。”郭常溪郑重对她说。

温浓这才想起她在屋里对郭婉宁说的话这人是听见的,她眼珠一转,垂脸惆怅:“我也不想挺而走险,可是婉宁妹妹劝我放下成见,她告诉我阿浚何等真心,如此诚恳祝福我俩,令我无法不为之动容。也许牺牲我一个人能够换来所有人的安宁,让信王如期娶了婉宁妹妹,我若能够劝服阿浚,随他远走高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郭常溪皱眉:“别诳我了,你不是这么蠢钝盲目之人,那人若真能打动你,早在妙观斋出事那会儿你就不会跑了,我不信你会冒险去救那样的人然后跟他浪迹天涯一辈子逃命。就算你真瞎眼蒙心,也得看信王肯不肯放人,再说了京城遍布眼线举步维艰,就凭你们只怕连城门都逃不出去。”

“……”世间最清醒的果不其然还是局外人。

温浓瞪他:“你再骂。”

郭常溪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稍软和:“你们接下来有何打算,让我也参与。”

温浓假装没听见他的那个‘们’:“万一我的打算与你的打算背道而驰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