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时刻关心殿下的饮食与健康,我高兴还来不及了,岂会推拒?”纪贤舒眉。
温浓脸上泛红,等到红云稍稍消褪,她迟疑地问:“你能否告诉我殿下现在的身体状况?”
温浓不想因一时的欢快而冲晕了头脑,她始终惦记着上辈子陆涟青早逝的这桩事,眼下时间充足,她心想只要不是无药可治的疑难杂症,通过未来三五十年的悉心调养,未必不能延年益寿,展望未来温浓还是很有信心。
说到这事,纪贤容色渐渐淡下:“早年人在阜阳,环境太糟,委实不宜养病……京师环境尚佳,近两年倒是养尊处优,只是身体状况却始终未能够得到改善。”
回京两年,三场大病,这次出宫遇刺还险些命丧黄泉。此时少帝年幼,国之将兴,他身在其位,百官朝向,不得不励精图治,归根结底还是太过操劳。
要想陆涟青把身体养好,首先得让他有安心养病的资本。
朝中应有忠臣之士、贤能之才,再则皇帝必须肩负起一个国家的重任,君臣协力,官民同心。
“每随一次大批清换朝中要员,即能为朝廷注入新的血液。这两年朝中有殿下把关,忠臣贤士倒也不是难以培养。”纪贤暗叹,只就目前来看,不能独当一面的小皇帝才是跨出第一步的最大问题。
遥想小皇帝傻憨傻憨的小脸,温浓也沉默了。
纪贤安慰说:“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殿下的病况,只要他肯按时三餐、注意休息,宫里自有能够调理得当的药材,我们也能找到精通各门医术的杏林高手,问题倒也不是太大。”
若是大夫能治、吃药能愈,陆涟青又岂会英年早逝?温浓越想越笃定,八成是陆涟青太不爱惜身体,少吃饭少休息给害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