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学他放下碗筷,坐等他接下来是去是留。陆涟青没走,他以食指轻敲案面,敲声惑人惶惶不安,语慢声轻令人心悬:“魏梅不在,陛下身边缺人贴身侍候,委实不便。”

努力学用筷子夹肉丸的小皇帝耳边听见有人提到他,懵懵懂懂抬起头。

太后静下心来:“依信王之见,应当如何?”

“这名宫女既然连永福宫都待不下去,便是再如何的聪慧可人心思玲珑不过尔尔,必不适合待在陛下身边。”

陆涟青的话令杨眉面色微白,死死咬紧下唇。反倒是容欢闻言一脸喜色,得瑟地笑露白牙。

但很显然他也并未入得了陆涟青的法眼:“陛下年纪尚幼,身边起用之人必然需要办事妥贴、心性沉稳,既有能力照顾周全,同时也得让为人母亲的太后娘娘信任才行。”

“本王心中有一人选。”敲案一停。

陆涟青一锤定音,众人无不绷紧神经,就连温浓亦不由坐直。难道陆涟青想推荐她?毕竟当初陆涟青的本意就是让她接近皇帝,趁虚而入虽然过份,但也不失为一个从天而降的大好机会。

就是她本打算在造办署多待一段时间,最起码得查明可疑香珠的底细才能抽身离去。

太后见他与温浓对过一眼,心里的想法也与温浓差不多:“你是想让阿……”

“本王推举容从。”

陆涟青没有停顿,语气惊人,登时所有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