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冷,你穿。”方周看上去不太有精神的样子,却并没有接受她的袄衣。不过温浓还是坚持把袄衣往他身上套,方周蹲着身子朝她投来一眼:“我跟师兄一起进宫的。”
师兄?温浓想到陆涟青曾提及方周与左大夫的真实身份,还想到这层真实身份背后所隐藏的新仇旧恨,不由噤声。
“当今太后召见众位师兄入宫觐见,据说是让他们进宫驱邪祈福。”
温浓愣了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方周指的师兄难道是:“你说的师兄是指东鸫观的公明道长?”
小方周仰起正经小脸:“你以为我指的是谁?”
原来是她想岔了,温浓干笑:“你原来不是跟着左大夫吗?我以为你是他的药徒,再不然也应该是他的师弟,可怎么现在却称道观的诸位道长作师兄?”
“左大夫是我师兄,公明师兄本来也是我师兄,只是后来乌鸫观没了,大家也都各自散了罢。”似是回忆到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小方周不禁流露出黯然。
生怕越说越戳他的痛处,温浓适时收嘴,细思之下发现哪里不对劲:“东鸫观诸位道长已经入宫了??”
小方周认真点头,温浓这才得知她这一觉压根不是睡过了一两天,整整五天都过去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也不知是病了还是病糊涂时陆涟青给喂过饭,竟也没觉得多饿。
可这一病病得不知天日,温浓就越发觉得有古怪。然而古怪之处在哪里,温浓却是怎么也说不清楚。
“不仅公明师兄进宫了,左师兄也来了。”方周的一句话再次吸引温浓的注意力,他瑟缩身子还打了个喷嚏,抱着陆狮相互取暖:“我就是为了躲他才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