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这回是真的傻眼了。

“阜阳离京太远,我曾答应老太师要照顾她,但那时候的我不得不走,所以我让容从到她身边守着她。”那时候鲁老太师夫妇先后离世,鲁家再无顶梁柱,先帝一道圣旨把鲁氏招进宫,谁也不敢吱一声,陆涟青心知他更不能作声。

先帝为什么会在那时候要走鲁氏,无非就是存着心思抢他的女人给他添堵,若他那时候胆敢说一声不,无疑就是把大好的机会送到先帝跟前给他发作的借口。

“我对她已算是仁至义尽。”陆涟青淡然。

而鲁氏在那种节骨眼进宫,任谁都知道她的处境绝不好过。陆涟青为报师恩替她留下照应,那些煎熬的岁月里容从一直将她护得很好,直到多年以后陆涟青重新归来,不仅将她奉上太后宝座,并且倾心辅佐她的皇帝儿子,真正当得起仁至义尽四个字。

可是……

“听说太后这些年对他很不错。”陆涟青低哼:“容从跟了她这么多年,主仆感情至深,情有可原。”

温浓欲言又止,想到杨眉对她说过的那份感情,一时不知该不该对陆涟青说。

“我没想过他会反主。”陆涟青眸色幽沉:“如果没有杨眉的出现,我更倾向于上辈子置我于死地的人是容欢而不是他。”

这话就更令温浓想不明白了:“为什么?”

陆涟青抿唇沉色:“容从出身医毒世家,容家秘密制造毒|药谋害太上太皇性命,事后遭遇满门灭绝之灾,容从的命是我帮他给捞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