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穆忽觉心间被塞的满满的,是这三年来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他命院首退下,随后唤人更衣上朝。
贺穆下朝后,未有片刻休息,赶回疏光殿。
北歌已经起身,正坐在北箫塌边喂他吃药。贺穆走上前,他看着北箫好转了些许的面色,问道:“感觉如何?”
北箫见贺穆前来,欲下地行礼,被贺穆急忙拦住:“你病着,不必在意这些虚礼。”他说着看向身旁的北歌:“何时醒的?可用了早膳?”
北歌一觉醒来,眼见窗外天色大亮,心头不由一惊,她着急的穿好衣服下榻,跑到正殿里,却见贺穆已经去上朝了,听箫儿说,他竟守着一夜未睡。
北歌将药碗递给一旁的宫婢,她从床榻前起身,拉着贺穆的衣袖向外走。贺穆见了疑惑,也跟着她乖乖的向外室走。
出了寝殿,北歌命人将早早备好的,一直温在炉上的早膳端进来,她望着贺穆微微青黑的眼底,不由揪心自责:“穆哥哥为何不叫我?也怪我,昨晚竟会睡的这样沉。”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让人唤你起身,你身子不好,已经累了一下午,若是再守夜,只怕箫儿未好,你就先病倒了。”
北歌心头无奈,心上暗暗想着,今夜定不能再睡了。
宫婢们端着整齐的早膳上来,贺穆见了:“你还没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