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凤心里难免会不舒服,但有什么办法?今天宾客盈门,三品以上的文官几乎全来了,武将也来了不少,如此一来,秦王府那边必定是门可罗雀了。
周琴凤前世并没有等到与秦王成婚的时候,当然也不知道,若果真大婚,会有几个人来庆贺?但今生,不会有几个人去给秦王大婚庆贺,却是显而易见的了。
想到这里,周琴凤心里才好受一点。
“姑娘,怎么把盖头掀了?这不吉利啊!”小雀听到动静也连忙进来了,见周琴凤自己把盖头给扯了,吃了一惊,哪有新嫁娘自己扯盖头的?
周琴凤心里的火突突地往外冒,碍于这屋里还有赵钦安的人,才忍住了。
因有周琴凤在,平日里贴身服侍赵钦安的丫鬟们,在这个时候也就没有太出力。赵钦安摔到地上时,身上沾了好多食物,脏兮兮的,蹭在了周琴凤的嫁衣上,她忍着恶心的感觉,将赵钦安扶到了床边。
赵钦安歪在椅子上,若不能把衣服脱了,难道就这么放到床上去?
周琴凤不愿意把自己的男人让给别人,只好费劲给赵钦安脱衣服。她还是第一次伺候男人,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连赵钦安的腰带都解不开,心里有种要拿把剪刀把这身喜服剪破的冲动时,周琴凤终于忍不住怒了,柳眉倒竖,“还站着做什么?要本王妃请你们来给王爷宽衣吗?”
小雀往后退了一步,赵钦安的两个通房对视一眼,低眉顺眼地上前来,三下五除二将赵钦安的衣服给脱了,只留乐一身雪白的中衣。
两人这才往后退了,“王妃,要奴婢们把王爷扶到床上去吗?”
周琴凤的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回放着方才二人为赵钦安宽衣时的动作,那般熟稔流畅。
她咬了咬唇瓣,忍下心头的怒气,凭一己之力将赵钦安搬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