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好像不是特别合适。她看了看日头,已经上了三竿了,“怕是来不及了吧?”
的确是来不及了,她才梳洗打扮完,赵钦宸就回来了。
应是刚刚沐浴过,头发还带着湿意,换了一身竹纹素面织锦圆领长袍,腰间白玉带,粉底黑缎官靴,一进来,墨黑如点漆般的眸子便锁在周笛雨身上,看到她的打扮,眼中闪过了一抹亮色,眸光微微颤动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也有轻微抖动。
她如凝脂般的脸蛋白皙润滑,如镀上了一层釉光,笔墨精心勾勒出来的眉眼精致无比,黑白分明的眼眸,润着一层水色,湿漉漉的,如同山间小鹿,带着一丝惊讶,望过来,赵钦宸的全身不由得一紧,心里骂了一声“该死”,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跌进了万丈深渊。
连挣扎都不必挣扎了!
“怎么了?”赵钦宸的声音不同以往,是他活了二十年都不曾有过的柔和。
“花笺说,王爷方才和人在练武场过招。”
赵钦宸走了过来,从花笺手里接过一根簪子,他看了一眼,放回了首饰盒,重新取了一支金镶玉松鼠石榴发簪,插在了鬓边,金丝缠绕成了石榴树的形状,一只白玉雕刻成的小松鼠攀爬在树枝上,栩栩如生,金光熠熠,玉色温润,衬着周笛雨黑葡萄般灵动的眸子,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一时间,赵钦宸都看得呆了,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面对周笛雨充满了疑惑的目光,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花笺在一旁看得有些好笑,曾经一度,她也是经常被姑娘一张脸弄得神魂颠倒,如今,王爷也深陷其中,那她以前的失神,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了。
“你若是想看我和人过招,明日一早我叫醒你。”赵钦宸回过神来,“不过,你早上起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