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李傕吓傻了,他捡起自己的剑,又跟看到瘟神一样,连忙丢下,反反复复,就是一个脑子出了问题的人。
赵钦安连一角眼神都不肯给他了,他转身进了山洞。洞不深,里面除了一块大石头上铺了一层枯草,两个浅浅的,被人睡过压出来的印子在上面,什么都没有。
赵钦安的剑尖挑起了枯草,将那两个勉强看出来的窝给挑散了。他背对着洞口,阴影打在他的脸上,李佩离他很近,但依然看不出他脸上的神色。
“你弟弟有没有交代?”
李傕是李佩的弟弟,李佩摇摇头,才想起,大约赵钦安也看不到他摇头的动作,忙道,“没有,我弟弟他虽说总想去边境打仗,可是胆子很小,这次也是吓傻了。”
“孟恒是谁杀的?”赵钦安打死都不信孟恒是李傕杀的,都在京城混圈子,孟恒是什么实力,李傕有多大本事,谁不知道呢?
“是秦王殿下杀的。”李佩毫不犹豫地道,“殿下应当知道,我弟弟那点本事,连杀鸡都握不住刀的人,让他杀人实在是太为难他了。”
“应当是皇兄杀的。不过,皇兄应该也不是故意的,有可能是失手也有可能是孟恒不小心触怒了皇兄,小惩一番。”赵钦安转过身来,他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晨曦透过洞口,落在他的另外半张脸上,姿容如玉,如沐着佛光的神祗,“若皇兄诚心想杀他,他不可能活的到现在。”
“殿下所言极是!”李佩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从这里到皇帝所在的平台并不远,半日的路程,侍卫们将孟恒接出去的时候,日头偏西。
承恩伯看到儿子立着进去,横着出来,老泪纵横,先是跪在地上对皇帝各种表忠心,“要怪,只能怪臣的儿子实力太差了,才一进山,就被野兽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