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么事?”
马车里传出一个声音,老妪听了,眼睛淬了毒盯着马车。
“一个叫花子不怕死,躺在路中央。”赵赢皱眉说。
“给她几文钱,请她让路。”又到了每半月去石鼓书院看望沈安隅的日子,今天皇上找他有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想要天黑前到石鼓书院,路上就不能耽搁时间。
赵赢明白爷的意思,没多说一句废话,掏出六文钱给叫花子,让她让一下路。
老妪攥紧钱,恨不得和车上的人同归于尽,但是她舍不得死。
老妪沉浸在仇恨中,赵赢再一次催促她,她心有不甘闪到路边。
马车逐渐驶离视线,老妪恨恨收回视线,拿出一文钱买了两个馒头,蹲在墙边狼吞虎咽,几口吃完馒头,她用掌心擦干嘴角,用舌头舔干净掌心,挺直腰板离去,来到一座破败的府邸前,绕到后门进去。
沈老夫人边搓衣服边痛骂孽障,孽障过着丫鬟环绕的生活,他的母亲身边连一个下人也没有,自己做饭洗衣打扫房间,和一个低贱的婆子有什么区别。
老妪张三夫人跑进小厨房舀了两碗水,咕咚咕咚喝完,出了厨房,用脚蹭洗干净的衣服:“呦,大姐姐,又自己洗衣服呢?”
沈老夫人黑着脸摔衣服,露出锋利的指甲,又和张三夫人撕打在一起。
四个月前,张家五个男丁欠赌债五千两,张家三位夫人实在拿不出银子,五个男丁被赌坊的人剁了手脚,两个男丁没钱还要找女人,被女支/院打手活活打死,张大夫人、张二夫人趁乱带着为数不多的钱财跑了,张静雅跟着一位富商跑了,其他子嗣也不知道跑哪里,只留下张三夫人一人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