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舒舒服服把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眨眨眼:“小阮,你刚刚想说什么?”

阮江酒眉头可疑地抽动一下,道:“我、想问,小白,你要吃水果么?”

陆白整个身子陷在沙发里,他抱着柔软的抱枕点点头,朝对方伸出手,一脸需要投喂的模样:“要的。”

阮江酒思绪难得有些乱,看到少年的模样却依旧忍不住弯了眸子:“好。”他道。

深夜。

陆白的卧室里有小夜灯,整个房间里是暖色的昏黄,他却身体僵硬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怀里抱着那盏圆滚滚的兔子灯。

陆白呼吸有些重,额角满是冷汗。

他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这次的剧情按理来说他并没有完成,本来他已经做好打算接受剧情世界的惩戒——他现在在家里、他有小夜灯和小阮给他的兔子灯、他现在也不再是十二岁,只是会疼而已,并不是什么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的事情。

可奇怪的是,世界并没有像他十二岁没完成剧情那次一样惩罚他,虽然觉得疑惑,但这毕竟是好事,他今天已经很累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也许是这种对剧情惩戒的回忆诱发了某种机制,接着,他便做了那场真实过头的噩梦——与其说是噩梦,不如说是他十二岁那年某次场景的重现。他气喘吁吁地醒来,浑身发冷,无论如何都再也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