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陆白靠在椅子上,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他强打起精神又伸手摸了摸曲雪郁的额,感觉到热度终于退下后,总算稍微放下心来,便干脆趴在床边,想舒服些,却没想到直接睡着了。
……
第二天。
“唔,小阮。”陆白不知怎地从床边睡到了床上,他嘟囔着滚进了身旁人的怀抱,那人虽还静静睡着,感受到陆白身体时却下意识将手覆在对方腰间,是占有欲十足的姿态。
陆白睡得迷迷糊糊,他平时认床,这里的床实在让他有些不习惯,他眉头微微皱着,觉得不舒服极了。但身旁抱着他睡觉的人气息实在太过熟悉和让人舒服,是以在滚进对方怀里时,他便又能重新安睡。
“唔,小阮,你真好。”睡梦中嘟囔着的少年在对方臂弯里下意识蹭蹭青年的下巴,青年便像平时习惯那样,把人抱得更紧些。
……
秦故进了电梯,有些头疼地捏捏眉心。昨晚宴会结束得本来就晚,结束后又被他父亲拉着应酬——他不喜那些虚伪的推杯把盏,但坐在这个位置上,哪怕是他,有时都不得不违心。他的父亲母亲、他的家族,用了“责任”这个词来装饰和修饰他,也来禁锢他。这个词如此大义凛然,他根本逃不开。
秦故有些自嘲地想,陆白眼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哥哥,其实早就不在了,那个少年总爱黏着他,但如果被他看到自己这副近乎狼狈的模样,他又会怎么想呢?
“秦总,”秘书跟着秦故进了电梯,边道:“您可以在房间里休息一上午,下午您需要飞春明参加会议。”
秦故大步往前走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