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摆了摆手,道:“不用,我直接联系大嫂。”他那位前大嫂刚好在鲸海办画展,方便得很。

秘书想起什么,又问道:“波ss,那个狗仔?”

陆执“啧”了声,道:“不是犯过事儿么?犯了事儿蹲号子不是理所应当的么?”他靠在椅背上,淡淡道:“进了号子谁要关照他,我们也管不着,是吧?”

秘书随即会意,便道:“是,我这就去办。”他似是无意看一眼陆执领口处裸、露皮肤上的那一小块吻、痕,随即便转身离去。

……

阮江酒从曲老爷子那里回到江景别墅时,陆白正抱着抱枕在沙发上静静睡着,呼吸绵长。阮江酒放轻了步子走到少年身边,又将一旁的毯子轻轻搭在对方身上。

找人这种事情,没有人比曲家更擅长。他必须得找到那个对陆白下药的服务生才放心。

阮江酒坐在少年身边,看看少年,又看看手里那幅画。这是明女士送他的那幅画,寄存在展馆,他后来去拿,去见爷爷时本来想把它放在家里的房间,却到底忍不住带来了这里。

昨晚,“曲雪郁”告诉过少年,他拿到了他的画。

他早晚要朝少年坦白“曲雪郁”和“阮江酒”根本就是同一个人,所以根本没必要刻意隐瞒这些细节。他甚至希望,少年能早点发现。

外面人都说他从小到大喜欢秦故、对秦故执念甚深,可是——阮江酒俯下身,伸手点点少年可爱的鼻尖,喃喃道:“可是你只在乎阮江酒。”

“小傻子,我就是阮江酒。”

“你在乎的人,是我。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