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呵呵’笑一声,一杯酒下了肚,感叹道:“曲家惹不起,玩儿个像的也值了,可惜,好物落在那小纨绔手里。”说罢他拍拍副导演的肩,道:“你放心,今晚如果我满意了,我立刻踢了徐文,你做导演!呵,为了这么一部破剧,陆执不好跟我翻脸的。”

说着他轻浮地拍拍怀里男人的脸,道:“之安,今晚我们玩双、飞好不好?——陆、陆白?你怎么来了?!”

副导演也有些瞠目结舌,实在想不通传说中陆家那个飞扬跋扈的小祖宗为什么会陪一只金丝雀来参加饭局。

陆白站在包间门口,他微微低着头,额发和阴影遮住眼眸和他此刻的表情,他嘴唇紧紧向下抿着,紧紧握着拳,拳背青筋凸起。

“陆少爷要来一起玩?”肥胖的男人面上表情猥琐得让人想吐,他拍拍桌,道:“陆少爷喝杯酒,我们换着人玩怎么样?”不知怎地,他怀里的男人有些心虚地看了眼陆白,却不敢离开男人的怀抱。

陆白抬了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眼眸冷得吓人,有戾气上下翻滚。

他大步走向男人,经过酒桌时拿了桌上已经打开的白酒

“哟,陆少爷要对瓶吹?”

“哗啦”陆白面无表情地将整整一瓶白酒兜头浇在男人和他怀里的宋之安身上。

“你特么的做什么!”

“啪!”陆白将酒瓶砸在桌楞上,半截酒瓶便碎得彻底,上半截完整的酒瓶终于碎出尖锐的棱角。

男人正要说更难听的话,突然瞳孔一缩——只见少年手里拿着半截玻璃酒瓶,将那闪着寒光的棱角抵在他脖颈处,少年一用力,他便感到脖颈一阵刺痛——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