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陆白才突然想到:他被对方耍了这么久,似乎该狠狠生一场气才对。
想到这,他便把画册合好丢在床上,接着找出自己许久不用的背包——毫不心虚地往里面塞了两件青年穿过的干净衬衣。做好这一切,他便干脆利落地出了门。
他得回家里住几天,除了表示自己很生气这件事外,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原著现在全线崩塌,连“阮江酒”这个重要角色都只是曲雪郁要在戏中扮演的角色,他得冷静下来好好捋一捋,思考下到底是什么回事。
陆白开了车门,把背包干脆利落地丢在后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发动了车子。
……
曲雪郁回到家从玄关处看到客厅并未亮灯时,便知道那个少年已经得知了真相。
他动作一顿,便垂了眸:他确实是故意的,从一开始,他就从未在这个少年面前做过伪装——他从来都是“曲雪郁”,他不能让他和小白的关系之中夹杂着这么危险的欺骗。
‘那小孩儿一定很生气。’
他如此自然地揣度着那个少年的心情,然后想他想得发疯——明明才短短一天不见。
曲雪郁进了卧室准备换件衣服出门,便看到床头那本画册被放在了床上——他无奈地笑笑:这本画册确实是证实他身份最好的佐证,他一直放在床头,从未在陆白面前忌讳过,可他的少年,今天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