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停住步子,却并未回头。

“我是小曲的男朋友。”陆白道:“我很心疼他。所以这些话我想我有些资格去说。”

“阿姨,他是您的儿子,他身上流着您的血,您确实有些资格去要求他。但是!如果您从始至终都不爱他、也未曾承认和认真对待过他,以后也不准备爱他,那么,请您至少不要提这样的要求去伤害他!”

“雅雅是您的宝贝,他是我的宝贝。就像您绝对不想看到宝贝女儿难过,我也不想我珍惜着的宝贝难过。希望您能理解。”

女人闻言动作一顿,却依旧未转过身,随即便干脆又高傲地离去,陆白和曲雪郁看不到她面上此时是何表情。

电梯门缓缓关上。

密闭的电梯里,曲雪郁把少年紧紧抱在怀里,他凑在少年颈边,深深嗅着少年身上温暖又好闻的气息,一个笑埋在唇角。在意是在意,毕竟是母亲,可是说有多在意,也没有——他们之间更像是有血缘的陌生人,他从未恨过他的母亲,因为她有权利选择她想要的生活。爱消失、恨没有,这样两相轻松。

可这个少年,实在太过熨帖可爱。

“我是你的谁?”曲雪郁在少年那已被呼吸烫红的耳边低低哑哑道。

陆白觉得埋在他颈侧的青年像在舔舐伤口的兽,他心疼地轻轻拍拍青年的背,哪怕即将出口的话实在让他脸颊有些红和烫,他却还是道:“你是我的宝贝。放心吧,以后我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