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覃年年沉默了几秒钟后,福了福身,应了一声。

随后周嬷嬷领着她去了乐人们休息的房间,这间房住的全是最下等的乐人,大多都跟她一样,被罚来的。

这间房很小,一进屋就是一个大通炕,炕上挤挤挨挨的躺了二三十个姑娘。

一进屋,覃年年就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周嬷嬷皱着眉,指了指那个已经没有位置的大炕,对她道:

“这就是你以后住的地方,自己找位置躺下吧。”

说完她看了眼覃年年的脸色,发现她仍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如此,她不禁暗自点头。

她虽还不了解她,但光这一路,她已经断定,这姑娘只要能熬过去,将来必定能成大事。

周嬷嬷离开后,覃年年并没有上炕。

她扯过地上仅有的一个小马扎坐了下去,折腾了一晚上,她已经筋疲力尽,脑子胀痛的厉害。

眼下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她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狭小的房间里起此彼伏的呼吸声不绝于耳,覃年年倚靠着墙壁,把自己缩成一团。

这两个世界的遭遇实在太波折,她还没有缓过劲儿,又被丢到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通过这些个任务,覃年年总结出一个道理,就是人真的不能做坏事,不然哪怕是投胎转世,都投不到一个好的身份。

她胡思乱想着,不知道何时也跟着大炕上那些乐人们一起,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当天空露出第一道光线的时候,一位没见过的嬷嬷手持戒尺挑开厚重的门布走了进来。

一进屋,她挥着戒尺,狠狠地拍在那些个还在睡觉的姑娘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