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见过石总管……”

石安秋仿若未闻,端起矮桌上的茶杯,拨了拨漂浮的茶叶,轻抿了一口。

他一举一动间都透着贵气,浑身气度清冷,唯独那张涂了粉的脸,破坏了这份儒雅。

他眼神就如同外面的天气,冷的要命,绕是不抬头,秋兰还是被他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等待了许久后,坐在头顶的男人终于开了口:

“她今日如何?”

秋兰眼神转了转,恭敬的答道:

“覃姑娘做事认真,十几日来从未偷奸耍滑,时不时还帮助其他宫人,没有一句怨言。”

她话音一落,石安秋拿着杯盖拨茶叶的动作一顿,微垂的眼眸倏地抬起,深渊样的黑眸闪了闪。

“她平日里说的话多吗?”

秋兰想了想,摇了摇头:

“覃姑娘话极少,一天下来都说不了两句。”

窗边烛火跳跃,映的石安秋的眸晦涩难辨,他沉声道:

“说不了两句那便是说了。”

说完他抬头看她,长睫微动,冷情的面容没有一点表情,

“说的什么?”

秋兰吓得又是一哆嗦,她急急忙忙回想覃年年说过的每一句话。

从早上起床穿衣时她的那句‘借过’,到午饭时她那句‘我吃饱了’,再到下午替她打水时那句‘不客气’,她一一道来。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她和绿梓的那几句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