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这么些天,今晚借着酒劲儿,可下敢跟她正面说话了。
想到这,覃年年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总管您太高看奴婢了,其实奴婢胆子特别小,还真就有好多事不敢做,比如说……去找您,继续粘着您。”
软语吴侬,轻轻浅浅的声音宛如一朵朵棉花将石安秋包裹,让他从心底生出一丝留恋。
他眼眸微颤,覃年年嘴边笑意更深。
这时,石安秋突然抬起头,黑眸带着八分酒气和两分疑惑,冲她问到:
“你……真的喜欢咱家?”
这是他憋了半月的问题,之前他不问,是因为自己身体残缺而自卑。
如今问,却是因为她目光中那束属于他一人的光。
覃年年没有一丝犹豫,坚定的点头。
石安秋却更加不解,他问
“为何?”
这个问题倒是把覃年年给问住了,她怔愣了几秒后,才突然一笑:
“喜欢一个人是感觉,没有原因的,若非要说个原因,大概奴婢从第一眼见您就觉得熟悉,这种熟悉让奴婢心安。”
说这话的时候,她望着他的目光,像相识已久,那样依恋,那样安逸。
石安秋沉默片刻。
窗外清冷的月光撒在窗棂上,因为他刚开门的缘故,屋子里有些冷。
覃年年抱着被子打了个冷颤,她这一动唤回了他的思绪。
他自嘲一笑:“可咱家是阉人,跟着一个阉人,你就不怕……”
他话没说完,覃年年眉头一皱,接下话茬:
“怕什么?怕被人指点吗?”她笑一笑“再这冷血无情的宫中,哪个人的人生不是笑话?若全凭他人背后议论的是非来定夺自己命运,奴婢觉得那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