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知道,她说的话覃年年完全没没听,她的目光径直的落在对面那个被两个女人架着拖出来的男人身上。
就在老鸨喋喋不休的时候,覃年年突然开口打断他:
“那个人是谁?”
被突然打断的老板先是一愣,随后他探出头,向覃年年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这一眼吓得他大惊失色:
“这……这个……”
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覃年年的脸色,见她没有太大反应,擦了把汗,低声道:
“这个不就是您让人送过来的那位商贾之子吗?硬骨头一个,什么招数都用了,就是不服软。”
听着老板的话,覃年年沉默了几秒,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向着那个头发凌乱满身污秽的男子走了过去。
男人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女人架着,她们两个一人拎着他一条胳膊,而他的身体就那样无力的在地上拖着。
覃年年走到他面前站定,低着头俯视着他。
他的头发像是很久没打理过,十分凌乱的垂在头上,盖住了他的脸。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颜色,上面纵横交错着各式的血痕,那一块块血迹已经发黑凝固,还沾着一些其他脏东西。
“把他的头抬起来。”
她语气轻巧的吩咐了一句,老鸨闻声二话不说,恭敬的跑到男人身旁,大概是嫌弃他太脏,在伸手触碰他之前,老鸨皱着眉头在自己手上铺了一层手帕。
在碰到他脸的那一刻,男人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挣扎,老鸨立马冷下脸,冲他喊了声,“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