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定在笑自己连个妓子都不如……

他眼眶泛红,努力压下心中怒火,扯出一抹笑容,冲覃年年软声道:

“您瞧文钦这记性,王爷才刚刚安慰了文钦,说他不过是个妓子寻个乐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文钦犯不上跟他置气。”

不过是个妓子。

这句话比刀子割他肉还让他难受,容琛张着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段时间在这相思馆的屈辱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

他是个妓子,不过是用来给无聊的女人打发时间的玩物……

余文钦从小学的最多的便是察言观色,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看出了他心思。

他看出他不甘心做一名任人磋磨小倌儿,也看出他自尊心很强,既如此,他便要往他痛处踩。

眼见着他变了神情,余文钦笑了,他冲覃年年撒了撒娇:

“那文钦便回去了。”

覃年年点头,叮嘱皓月:

“路上照顾好余公子,记得请太医去看一看。”

听着覃年年的叮嘱,容琛紧紧闭上眼睛,果然,在女人心里自己不过就是个有趣的玩物,余公子那种男人,才有资格被捧在手心里疼……

而他这一切的遭遇,全部起因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他突然抬眸,目光幽深的看向她。

而余文钦的笑脸也只维持到门口,出了门他脸色一秒钟沉到谷底。

他觉得自己今日就不该来这里找她,他觉得今晚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屈辱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