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的马车里,覃年年靠在车壁闭目养神,走一半时她突然开口:

“皓月,你说覃昭她们会用什么招数来阴我?”

皓月赶马车,听到这句话不禁皱眉:

“左不过是像以前一样上几本不痛不痒的奏折,那些奏折还不是会被太女压下,王爷您不必担心。”

皓月随口一句话提醒了覃年年,她突然睁开眼,仿佛心中那个疑惑瞬间被解开。

“原来是这样。”

她冷笑,精明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

马车直接驶进宫门,停在了大殿之下,所到之处宫人分分回避,生怕沾到一点跟荣王有关的事。

马车停稳,皓月下车摆好矮凳撩起车帘,冲马车里说了句:

“王爷,到了!”

覃年年‘嗯’了一声,提裙下车。

在进入大殿之前,隔着一道门她已经听到殿内大臣们吵嚷的声音,停顿片刻后,她让宫人们开门,走了进去。

“北方干旱南方虫灾,这北狄就没有一点好事让朕松口气了吗?”

女皇看着满桌皆是通报灾情的折子,怒不可遏。

“赈灾银两已经拨下去两月有余了,为何各地方还没有动静?”

官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天没有回应。

“莫不是哑巴了?刚刚不还争论不休,怎么这会儿又没话了?”

瞧着女皇真的发怒,文武百官各个缩的跟鹌鹑似的,恨不得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