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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安:“虽然不知道你看的是哪朝的史料,但四五个丫鬟伺候穿衣的一般都是还未娶亲的世家子弟。”

苏文卿没明白这个逻辑,“为什么是未婚?那娶亲的呢?”

谢世安含笑的眼中带着无辜和隐隐期待:“娶亲的一般都是由自家夫人伺候。”

“睡觉吧,”苏文卿笑容“温婉”,“梦里都会有的。”

谢世安没有说话,故意面向镜子继续“笨拙”地系起腰带,背影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委屈和可怜。

然而苏文卿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心或者母爱泛滥的人,她寥寥无几且十分难得的同情心早在昨晚一次又一次欢好时的要求中消失殆尽,此时腰酸腿痛的教训告诉她一个深刻的道理,男人是不能宠的,一宠就容易让其产生一种可以与太阳肩并肩的伟大错觉。

谢世安倒也没真想要苏文卿伺候,以他家夫人的性格,能特意起来陪他梳洗更衣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昨日我减少了龙脑迷迭香的用量,你晚上睡觉可有梦到什么?”

谢世安知道苏文卿的身体对这种香已经产生抗药性,而且香的用量也已经快超过身体负荷,他本来还对太医建议的增量和换药有所犹豫,结果昨夜坦白局,他家夫人很敏感地注意到这点,并且以自己的身体自己作主和太医太菜为由,拍案决定先减少用量,若是承受不来再考虑其他。

“梦到挺多的,”苏文卿扳着手指数到,“被狼追,被狼咬,黑暗中满是幽绿的狼眼”

谢世安微微皱眉:“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又把你给杀了,”苏文卿“啧”了一声,“而且我还会射箭了,一箭穿心。”

“????”谢世安,“我为什么觉得你语气中还带着点跃跃欲试和兴奋?”

苏文卿莫名其妙:“你不是让我别太在意,就当作普通的梦吗?”

谢世安哑口无言,他记得宫宴那晚苏文卿做梦吓醒后一整晚都没能再睡着,这才多少天?心态就已经转变过来了?

“我是让你别太在意,”谢世安心情有点复杂,“可是为什么我从你语气中听出了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