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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裴亭安便笑了:“你们要是连国师千金的身份也不信,自可叫上半年前带着古董细软,捧着卖身契,苦苦哀求你们收留的昔日国师府侍从。”

“想必其中之人,怕是就有同国师府管家一同去往江南探望国师千金的一员。是与不是,你们自问便知。”

裴亭安一句比一句气人,说到最后,甚至都有翻旧账的嫌疑,顿时气得在场的阁老们齐齐面色铁青,指着裴亭安的鼻子只想大骂。

谁知裴亭安这会儿觉得气氛已经衬托到了,理也不理那些气得脸红脖子粗的阁老团,当即就朝着龙椅上的皇帝作了一个长揖。

“启禀陛下,臣以为,以纪沉风小友之资,可当国师!”

这话一出口,阁老团当即脸色大变,王首辅甚至顾不上跪在地上倚老卖老,没等皇帝叫他平身,当即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陛下,臣有本奏,一朝国师岂是这般容易就能定下?这位纪小友不过是有一手尚且过得去的医术,以及一些不入流的商人头脑,哪里堪当国师大任!”

王首辅话音一落,李阁老等人也是一排附和。

“臣附议,纪小友一没功名,二又不及弱冠,此次治理流民有功,陛下赏他些银两便是,再不济打发去太医院,册封国师,那是万万不能!”

“臣附议……”

“臣附议……”

听着一波又一波,自己不能当国师的各种理由,纪笙都差点翻白眼儿了。

整个过程中她可一句话都没插,这些人也不知从哪冒出这么大的敌意,还是说真如裴亭安所言,这些一把年纪的老头,实则是逼死原主父亲的真正凶手?

当然,那事儿一时半会还查不出来,纪笙只能暂时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