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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家就是在徽州乡下。”从纪笙口中得知,龙国上下已经数月不下雨后,戚淮山的眉头就没有松懈下来过。

他们去戚家世代都是靠种田维生,也就他一个人,走出了村子,通过科举走上了仕途。

他为官多年,族长们甚至还怕连累他,处处约束族人,不许大家打着他的幌子,为非作歹。

戚淮山这些年也没少带着族里的孩子们,想让大家慢慢的走出农村,但那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戚家人,依旧靠着种田为生。

若纪笙所说不假,那么他们戚家此时必然遭受着灭顶之灾。

可叹的是,族老们直到现在,都没有给他写过任何一封求救信,恐怕也正是害怕连累他吧。

戚淮山心情复杂,看向纪笙的表情,也更为严肃。

其余工部大臣也有人或因为某位亲戚在乡下,或因格物致知,甚至干脆的只是纯粹的忧国忧民,对于纪笙可能会有保住大家的庄稼主意,这事儿都颇感兴趣。

在场的人当中,恐怕也只有龙玄九感触不同。

说起来,他才是这一个国家的主人,但对于国家会发生的事情,他却仿佛置身事外。

龙玄九本就是一个跟着过来的拖油瓶,纪笙根本不会太管,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的注意力只放在了这一群格物致知的工部大臣身上。

“那你们徽州地界,可有菜窖那种说法?”纪笙将目光投向戚淮山。

“自然!我们徽州冬日里的村民们都会将菜储存在地窖中,防止被冻坏。”戚淮山不是很理解纪笙为什么会突然提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