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施主。”僧人在树下喊道。
于学谦向树下看去,僧人问道:“施主可要饮茶。”
这个僧人和于学谦挺熟的,僧人比于学谦稍大几岁,几乎每一次上香都能见到他的身影,他是主持的徒弟。
翻身而下,大概是圆月被挡在了云层之后,于学谦落地的时候不知道踩中了什么,动作有些不稳。
年轻僧人扶了于学谦一把,说道:“这边请。”
僧舍在这棵树的另一边。
他们在简陋的僧舍相对而坐,茶香悠悠,看得顾雨迟都有点馋了。看那汤色,顾雨迟就知道是一杯好茶,至少是一杯很有意境的茶。
两人无言,喝完了几杯,僧人说道:“于施主可是要远行?”
“是。”
“西南方有一座城,那座城与小僧的法号相同,名为永安。”
“永安城?”
“正是。”
他们在没有说这座城的事情了,他们谈月谈茶,赏月赏茶,直至夜半。
隔天清晨,于学谦拎着顾雨迟给出的打包秘笈的小包袱,牵着高大的马离开了寺庙。他在山下思考了一会,往西南方向驾马而去。
正午时分,于学谦遇到了一家开在大道旁的茶摊。
杜小的茶摊有一面写着“茶”字的大旗,卖一文钱一大碗苦茶,还卖些干粮面食。这几日不知怎地生意比起往常要好上许多。
来的都是些三大五粗的武人,一个个体若金刚,面貌冷酷,身边都带着刀剑武器,看得杜小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