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西南人才市场雇了一个账房先生,安排在书铺里当掌柜,什么都不用管,只用算钱收钱就是。
这个账房先生的月钱只要一两银子,比那黑心系统五两一个临时工的价格实惠多了。
转天,凌霄书铺开张。
洒金河不愧是黄金区位,一大早,来吃饭的、晨练的、钓鱼的人就一个接一个地出现了。
卢佐是山东清河人士,家里经营着绸缎庄,今年使了银子,把考籍挂靠在京州,据说京州的乡试录取率比较高,比起山东的乡试万里挑一,京州一百个人里就能中十几个,卢佐家里一合计,有钱要用在刀刃上,于是运作了一番,让孩子上京考乡试,指望着能光耀门楣,往后做做官府生意。
奈何卢佐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上京来半年,没读两个字的书,倒是把京州的奢侈享乐之事历练了一遍,尤其是这洒金河畔的青楼,更是他流连忘返之处,每天玩乐到后半夜,直至日上三竿才醒来。
只是乡试临近,卢佐周围环绕的那些个帮闲书生,也一个个推辞说要复习考试,弄得气氛紧张起来,连个花酒都喝不尽兴了。
昨天夜里,家里来了信,说家里一切都好,就等着卢佐报喜回来,清河的富商们已经筹备下酒宴,邻里之间没有人不知道卢佐要做官老爷了。
卢佐:“……”
卢佐大半夜的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大早就起了,从青楼里出来,走到外面洒金河的街上,他心里慌慌的,掰着指头算日子,还有二十三日,二十三日,够干什么的!
卢佐甚至看了眼洒金河里金波荡漾的河水,思量着跳下去是否能够解脱,不过这时候已经是寒露时分了,水挺凉的,泡在里面瘆得慌。
思量再三,卢佐决定去清流书坊看看,据说那里的举业书很全,或许可以速成。
卢佐走过三条街,来到位于贡院旁边的清流书坊,他往日里是绝不会来书坊这种地方的,一提到书他就头晕,尤其是书坊里那股子经年不散的霉味,对卢佐脆弱的身体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