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干爷爷将宋凌霄的事儿交代给邓绮办,邓绮就感觉到机会来了,他火速从乡试名单入手,找到其中最为可疑的几个人,对照宋凌霄描述的外貌和籍册上的画像之后,确定了其中一个来自山西太原的考生郑九畴。

邓绮办事能力极强,迅速调取郑九畴的保结书,查到他的祖宗三代,左邻右舍,而后亲自捧上,来到这洒金河畔的凌霄书坊,打算亲手交给宋凌霄,在他面前刷个脸。

宋凌霄听到邓绮情真意切的一声“亲爸爸”,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他两手撑住椅子扶手,赶忙说:“邓公公,您可别这样,我受不起,您还是说说郑九畴的事儿吧。”

“这事儿啊,说也简单,郑九畴,山西太原人士,其父郑广宗任山西布政使,三年前进京述职……”邓绮将他查到的资料一一道来,宋凌霄在心中计算着,确实和兰之洛的身世一一对上了。

“不错,正是此人,邓公公果然厉害。”宋凌霄赞道,“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何处?”

“他就在洒金河靠近东城门的第二个桥洞下。”邓绮说,“不过,他最近的行为有些反常。”

“怎么反常?”

“据第三个桥洞的叫花子反应,他三天前曾试图跳河自杀,想来是穷途末路了,可是最近两天,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些银两。”

宋凌霄心想,那就对了,是我给他的。

“他捧着那些银两,到处找人问一个叫双彩釉的姑娘,说如果找到了那姑娘,就把银两全都送给提供线索的人。”

宋凌霄问道:“邓公公可打听到双彩釉到底是什么人吗?”

邓绮摇了摇头:“既无画像,也无真名,单凭一个三年前的故事,很难找到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