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宋凌霄就是那说不上质量多好但是款式新鲜的衣服,蓝弁才是陈燧过命的手足。

“蓝弁,?撒开他吧。”陈燧说道,“我们走。”

蓝弁依言松开郑九畴,?三步并作两步跟上陈燧,?小声在陈燧耳边问:“哥,咱们就这么走啦。”

陈燧冷笑一声:“人家新交的朋友,?想必有许多话要说,?我们就不要不识趣了。”

蓝弁耸了耸鼻子,?洒金河上飘来一阵山西老陈醋味儿。

……

宋凌霄看了一眼地上的羊皮披风,?欲言又止,?陈燧是忘了拿了,还是不要了?

就刚才那气氛,他实在是不敢追上去问。

只好卷吧卷吧收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陈燧又要了呢。

宋凌霄来到郑九畴身侧,伸手将他拽起来,两人对视一眼,郑九畴心内惭愧,把满是冻疮的手从宋凌霄手里抽出去,飞快地别开目光。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逃走。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郑九畴?”郑九畴低声问道。他现在胡子拉碴,蓬头垢面,此刻就算是他爹到了面前,都未必能认出他。

“我有自己的信息来源,如果你信得过我,告诉我关于双彩釉的细节,我可以帮你找到她。”宋凌霄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调查过郑九畴,而且还可以帮郑九畴调查双彩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