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间不容发之时,宋凌霄决定坦白从宽,正色道:“没错,我是装的!我——”
话说到一半,忽然一股熟悉的刺痒之意从肺管子里升上来。
宋凌霄脸色一变,抓起手边的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抖着手从衣袖里拿出锦囊,取出宝贵的白瓷小药瓶。
接着,一连串不带歇的咳嗽从胸口涌上来,宋凌霄捂住嘴巴,将身子低下去,猛烈的咳嗽震得胸腔发痛,他只好把自己缩起来抵御发病的折磨。
陈燧一把抓过宋凌霄手中的白瓷药瓶,倒出两粒,一手扶住宋凌霄的肩膀,将他身子抬起来,宋凌霄咳得满面通红,细嫩柔和的眼眶里噙着泪水,陈燧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他的咳嗽揪起来了,说什么自己是装的,都到了这地步,还要装没病。
也是,是自己逼得太急了,忘记了宋凌霄聪明归聪明,底子却是柔弱纤薄,虽然能靠着聪明逃脱许多险隘,身体却是承受不住惊吓的。
陈燧将热水递到宋凌霄嘴边,看着他喝下去一口,然后摊开手掌,将渌香丸喂进他嘴里,柔软湿润的唇瓣自掌心一划而过,陈燧只觉右边胳膊都麻了,愣了一愣,方才忍着怪异的感觉,又递水给宋凌霄喝了,送药下去。
渌香丸一下喉,咳嗽顿时舒缓了不少,宋凌霄双手捧着陈燧递来的茶杯,皱着眉头,等着第二波咳嗽到来。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
算算日子,一个月的惩罚期限也就在这两天结束了,第三次咳嗽没有迟到更不可能缺席,随着宋凌霄的作死应声而至,生怕不够猛烈镇不住六王爷特邀的老中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