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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晏失笑为她捏了捏被角,起身下榻先去洗漱了。

待苏阮清醒过来时,常晏早就换好锦袍在软塌上品茗了,苏阮恍然坐起身子,她忙下榻赤足走在玉砖上,绕到后头去洗漱更衣了。

洗漱毕苏阮就被采青拉到妆奁前坐梳髻,正要配以簪饰时本在吃茶的常晏走了过来。

“让本相来吧。”常晏对采青说道。

采青微微一愣,旋即笑着应道:“是相爷。”

不消一刻采青便知事的带着几个婢女走了出去,临去前不忘为他二人阖上房门。

菱镜映着男子颀长的身子,苏阮身子一僵不敢动弹了,常晏走到妆奁旁,顺手挑了一支梅花簪为她簪上。

“如何?”常晏贴着苏阮的玉颊温声问。

今个儿苏阮身上着的是一件素锦常衣,这梅花簪与她这身行头相得益彰。

对镜自视了一番,苏阮扬唇笑道:“尚可,没想到夫君眼光倒好。”

她说得淡然,忘却身旁人是她畏惧的常晏,菱镜中的两人状似相濡以沫恩爱多年的夫妻。

稍迟些苏阮才惊觉与身边人的亲密,她侧了侧身子,像避瘟神一样的离常晏三尺远。

常晏剑眉一挑伸手揽过她,骨节分明的指划过她的耳垂,他道:“这里还差点东西。”

苏阮如坐针毡却不敢妄动,常晏长臂越过她头顶,从妆奁挑着耳坠,他也眼尖的瞧见了妆奁旁搁着的锦盒,是从前未曾见过的,他指了指闲置着的锦盒,问道:“这锦盒哪来的?”

苏阮瞥了眼妆奁旁的锦盒,思酌了下,方道:“昨夜采青拿给妾身的,里头是什么东西妾身还没看过呢,说是从宫里拿来的。”

常晏蹙眉执起那锦盒,他打开了锦盒,里头搁着一把匕首,柄上挂着一只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