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晏摆了摆手:“应当不是他。”
言樾既说了会斟酌便不会对他动手,他好歹也是一国丞相,除了当今天子无人敢杀他,看来这玲珑阁另有他人想要取他性命。
蹲身常晏与孔六平视:“孔六,我今日饶你一命,但你需得为我办件事。”
孔六抬首忙不迭的颔首:“爷,我一定为您办妥!您说!”
“去跟指使你的人说,我被你伤的极重危在旦夕,并引他来这客栈。”
“这……爷,我若叫不来那人呢?”
“那么你这条狗命休想留了。”顾书昀不悦的告诫孔六。
孔六吓得缩着头,不敢多言。
放走孔六后,借着昏暗的灯火,顾书昀出声道:“相爷,这绥江实在不安全,咱们不如早些回去吧。”
依他看那言樾定是不会帮他们了,他们何不另想法子呢。
“我既说了要在这待足三日,便不会改了。”见常晏倔的紧,顾书昀也不好多言。
孔六捂着渗血的伤口趁着玲珑阁下钥前赶了回去。
身着赤红劲装的女子,倚靠凭栏,见他归来,冷声质问:“怎么样,要你办的事如何了?”
“唐姐,我失手了,不过那常晏也被我伤得不轻,危在旦夕呢。”孔六睁眼说着瞎话。
唐知柳凌厉的凤眸剜了眼他,瞥见他脖上的伤,淡淡道:“伤了他便好,只是你怎的也受伤了?没被他们发现你的身份吧。”
孔六晃了晃脑袋,笑眯眯的拿手抹了抹脖上的血渍:“没什么的,我藏得很好,不过我听他们说要在绥江逗留三日,也不知那常晏能否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