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在一间朴素的客栈前,众人纷纷下马车。
言启一身常服裹身,神采奕奕的先下了马车,他身后跟着林若吟。
当一行人都差不多都进了客栈,常晏尚坐在马车里,不为所动。
顾书昀蹲身在一旁,掀开帘帐待得人散去后,他低声道:“相爷,人都进去了。”
常晏剑眉一蹙,道:“去岳池……”
顾书昀应声命车夫赶去岳池。
岳池林立江州中心,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围绕其中,似众星捧月的明珠一般,令其鹤立鸡群。
言樾正是在岳池等候,来前常晏早已书信一封,若无差错言樾此时应侯在岳池了。
碧波荡漾的池水潺潺,玉白的凉亭倚靠在临近的楼阁旁。
言樾携着三四随从坐在凉亭,遥遥瞥见姗姗来迟的常晏,他耐不住性子迈步走向常晏。
“怎得来这般迟?”
常晏微躬身,歉道:“路上耽搁了些,王爷咱们还是说说要紧事吧。”
言樾颔首与他并肩登上石阶,双双落座在石墩。
“陛下近来行事诡谲,令人摸不透,王爷可知几分?”这些时日来言启所为属实乖张,似换了个人一样,直叫人胆颤。
言樾轻敲石桌沉声道:“陛下性子同先帝一般,你曾与先帝相处过时日,你应当清楚才是。”
常晏摇首道:“先帝行事不似当今陛下,微臣入仕辅佐陛下多年,陛下是何性子,我自然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