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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娇兰把缩在披风里的手伸了出来,递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给佩兰看。

看着小姐手里的钱袋,佩兰觉得有些眼熟,然后突然一惊,瞪大了眼睛。

“小姐,你怎么能偷拿秦嬷嬷的钱袋呢?”佩兰脸色很不好,眼里满是狐疑,上下打量着徐娇兰,厉声呵斥道“你到底是谁,我家小姐去哪了。”

“佩兰,说什么傻话,我不就好端端的站在这呢吗?”徐娇兰没有因佩兰的失态而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你肯定不是小姐,我家小姐才不会做偷东西这么下作的事情。”佩兰有些底气不足,虽然她个子比徐娇兰高上一头,但望着眼前的人却一直在害怕,不自主的逃避着对方的眼神。

潋滟的桃花眼里,全是戏谑的眼神,徐娇兰抬头望了望天,不知道是在嘲笑谁。

是啊,偷东西这种下作的事情,她是怎么学会的。好像她还做过更下贱的事吧。

从十八岁叛逃外公家起,她就一无反顾的跟着上官衍,不要名分的和他守在那个破烂的封地。她为他偷过将军的兵符,因为她是个女子,不易引起怀疑,这些事情她做最合适。她也曾带着面纱为他苦心经营望月斋,周旋在一群男人之间,为他套取消息。她还学着替他杀人,在无数的黑夜里取人性命。

可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刀,一把永远不会背主的刀。

想到这里,徐娇兰潋滟的桃花眼里露出一丝光亮,就如同狐狸一样,谋划好了阴谋,露出的一丝得意。

主子啊,现在这把刀,可是自由了,她已经被血养的太久了,她可是很想试试主子的血,到底是不是会更甜一些。

徐娇兰伸出手把有些害怕自己的佩兰拉了过来,轻轻牵起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

“佩兰,你仔细看看这张脸是不是真的。”

佩兰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这就是她家小姐,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变化,佩兰有些疑惑但害怕的心理已经消失了。

正在佩兰陷入沉思的时候,徐娇兰踮起脚,靠在对方肩上,轻声说:“傻丫头,你家小姐已经死过一次了,可是阎王爷不收我。别怕,我不会害你的,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