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出去,段延庆立即不再保持良好的仪态,向脊椎骨被抽掉一般,懒洋洋的靠向身后的座椅,她看向仍然坐姿端正的段誉,轻松的笑了笑,“放松一些,反正现在也没人,不必要这么累。”
段誉奇异的看了她一眼,不管如何对人的基本礼貌总该保持,“并不觉得累。”
“你以前也是如此吗?”段延庆一笑,捞起桌上的酒壶,“我是说,上辈子。”
是啊,段誉低下头,还能是什么呢,也就是今天,她才发现,这世上的确不止她一个穿越者。
段延庆是穿越者,很多事都解释得通了。
“我其实不太记得上辈子的事。”
“哦,”段延庆点点头,自斟自酌,“你果然是穿越者。”
“你也是。”段誉平静道。
“对,我是。”段延庆点头,她仰起头,似乎想了想,又看向段誉道,“你是胎穿吗?”
“是。”段誉微皱眉头,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所以,你还是我亲生的吧。”段延庆仿佛松了口气道。
段誉这回不想理她了。
“你运气比我好,”段延庆道,“正穿到了好时候,还遇见了花满楼他很好吧?”
“虽然有点难听,不过,作为亲妈,我要提醒你一句,”段延庆仰头灌酒,“花满楼脾气是好,就是有点不懂得拒绝,而且老好人喜欢帮忙,还容易被骗,很容易在女色方面出问题,虽然上官飞燕死了,不过我看也未必保险。”
“夜叉图,是你做的?”段誉并不想和她讨论花满楼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知道就够了。
“是,”段延庆惊讶的转头看她,又恍然了一瞬,笑了一笑,“赵佖告诉你的?谁能没有个年轻的时候,行侠仗义,快意江湖,好不容易也玩一回。”
“蝙蝠岛,也你有关系?”段誉又问。
“也是赵佖说的?”段延庆露出一丝轻嘲,“他就是这样,老是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以为他能灭了原随云,就打击我了?那就是一个随意甩掉的棋子而已,我手上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