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裾翻飞的声音由远及近,手臂叫人一把抓住,苍老冷白的脸出现在视野里。她的眼眶兜着泪水,声音颤抖,“娴儿,我的儿,你终于愿意回来看一眼了,娘想你想的好苦……”
这位老夫人明显将他当成了什么人,一旁的老嬷嬷倒还清醒,“老夫人,他不是……不是姑娘,您忘了咱们今儿来干嘛的了?”
老夫人只不理会她的话,死死的盯着赵楚铮,仿佛少看一眼都亏了。老嬷嬷劝了半晌,老夫人终于回神,是了,她今儿是打着为故去的老爷子做法事的名头,实际来拜祭死无葬身之地的苦命闺女。
只是……
“太像了,我的娴儿,呜呜……”
“老夫人咱们走吧,前院还等着呢。”她们趁着歇息偷偷出来,再不回去怕有人来找。
一面答应着走,一面舍不得放开赵楚铮的手,道:“好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楚铮。”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只是太巧合了,不能确定。
也不知这名字有什么威力,这下连老嬷嬷都吓呆了。
赵楚铮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已经掌灯时分,从侧门偷偷进来。不想进门就撞上沈瑕,沈瑕正不爽,恩科考绩出来,沈望跟沈琏接连中举,一时国公府门庭若市。
虽说成绩都不是很靠前,但两个未弱冠的少年取的这样的成绩,又是自来出纨绔的勋贵人家,着实引人侧目。
沈琏中了举人,二老爷高兴,还不忘激励沈瑕,不管人还伤着腿就要召见,结果一瞧见他酒囊饭袋的模样,激励变成了叱骂。沈瑕在外书房挨了一天骂。
趁着能出房门,偷溜出去没玩个尽兴,早早的便被小厮催着回来,说是怕二老爷找。他怂包一个,不敢跟老子叫板,正憋气,出气筒就送上门来了。
几个小厮一拥而上,按住赵楚铮,沈瑕不带重复的脏话骂了一通,瞥见赵楚铮的眼神,一脚踩在他手背上。还记着自己伤着腿不能用力,便找了个石头,尖的一端砸下去。
赵楚铮疼的浑身一颤,阴狠的目光落在沈瑕的腿上,小厮以为自己眼花,起了一层冷汗。仔细去看,果然被他按住的人痛的咬牙,哪有什么狰狞的表情。
鲜血淋淋的手,那红色温热的液体叫人兴奋,沈瑕一脚踹在赵楚铮肩上,踩在他后背像是踩一条死狗。大骂一会儿也就出气了,骂骂咧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