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玉在前,沈清柔的眼光只有更高的,只因着先前跟李家的婚事吹了,后来找了几家不如李家的,早被李夫人通过气。
没有一家成功的,窦家可是矮子里面挑高个儿,除非她想嫁到那些清贵世家去。这样仔仔细细一分析,便不闹了。
因着前世的经验,孟玉拆倒觉得嫁到清贵的书香人家更好些,虽说规矩大,生活清贫些,不是人人都被约束嘛。那些王公大臣,侯府伯府多出酒囊饭袋、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
屋里通房小妾姨娘一大推,有什么好,孟妈妈叹口气,“这话也不定数,清贵人家也有一无是处的子弟,公侯家也有读书上进的,端看个人罢了。”
孟玉拆笑道:“这话也对。”
晚上,谷雨从外头进来,手上拿了一本书,“也不知道是谁把书丢咱们门口呢,才刚出门就捡到了。”
孟玉拆接过去,随意翻了翻,里头夹了一封信。一目十行的看下来,脸色便阴沉了,“在哪里捡到的?可有人瞧见。”
看她严肃的脸色,意识到不妥,谷雨道:“刚准备去小厨房来着,就见这书在咱们门前石阶底下,我看了了的,周围都没人。”
“姑娘,有什么不妥。”
孟玉拆将信折起来,亲自端来烛台烧掉,“是珲表哥写给我的,有些话不能叫人知晓。”
孟妈妈惊呼一声,“这三少爷准备干什么?害死人了都,已经够讨嫌了,这要叫三夫人知道,不是叫她嫌死——你怎么捡了这么个祸害回来?”
送信的工具还是一本诗经,谷雨又委屈又急道:“我、这我不知道呀,出门就见书扔在我脚下,就、就捡了。”
“还好是你捡了。”孟玉拆安慰她,“想必捡的时候,暗处有人盯着呢,今儿咱们院子出去的不管是谁,都得给我带回来一封信。”
孟妈妈咬牙道:“咱们找三夫人去,把这书丢给她,也好将姑娘摘出来。”
孟玉拆摇头,那信写的露骨,给三夫人看了,她也摘不出来,反而坐实了跟沈珲之间不清不楚。三夫人自然向着儿子,平白讨恨。
若是只拿一本书去,又没署名又没笔记,三夫人未必肯信。沈珲可真给她出了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