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平劈头盖脸就问:“你在的网吧有恶性伤人事件?你怎么样,没伤着吧?”
或许很久没这么直白的表达关心,她的语气有些僵硬。
“没,我很好。”周鸣霄觉得意外。
但心里并没怎么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苏心棠打电话来,他整颗心都像解冻了一样,确实很受用;
可是相似的话从母亲嘴里说出来,他拧巴的不去感受话里的温情。
像是一种强烈的本能,保护着自尊心——他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说:我不会轻易原谅你的。
长久的压抑和责骂带来的鸿沟与隔阂,无法轻易消弭。
接下来杨秀平提醒了一下,快要考试了,希望他能用心一点,成绩不要太难看。
周鸣霄懒懒敷衍了一声,心情还是不怎么好。
然后是有些漫长的静默。
“挂了。”周鸣霄不耐烦的要挂断。
几乎同时杨秀平开口:“我最近晚上都不回了,晚上去你姥姥那住。她邻居前几天过世了。”
周鸣霄动作僵了一下,敌意和不耐收敛了很多,低声问:“姥姥怎么样?”
“有点伤心,身体还好。”杨秀平顿了顿,“你周末有空去看看她吧。”
又忍不住念叨:“考个好成绩,才能让老人家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