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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冉凌晨三点多就被姜糖糖一连夺命call从被窝里挖出来,匆匆洗漱完只简单的护肤就拎着箱子坐上了车。到了车上还是困的不得了,戴上了帽子:“有事情叫我,我昨天睡得晚。唔,是今天睡得晚。”
姜糖糖看着容冉有些乌青的下眼睑,心疼的说:“好,你睡,路上的时间挺多的。”
容冉没听清她后面还说了什么,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一下子又睡了过去。
恍惚间又梦到了以前的事情,她出去给婆母拿药,不知道怎么街上的人全部衣着华贵,她感觉到有人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的扯了扯身上有些发白的袖子。提着手中的药包往前面的巷子里走,她记得进了前面的巷子,再拐两个弯,就到了自己家的后门。
明明现在还不是那些官家的人来拜访的时间,但她下意识的不想走前门。
随着她慢慢靠近那个巷子,有人撞了她一下,立马跟自己道歉,谁知道街上的人将她围在中间,笑着跟她道喜,说她相公现在不同以往,已经被封为将军,陛下都对他赏识有加。
慢慢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突然她看到人群里有一个女人,只有看到鼻子以下,微扬着嘴角,透出来一点讽刺。她看看周围人身上穿的绫罗绸缎,还有带着的金银珍珠首饰,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她退后,却看到连翘脸上的表情狰狞,对着那个看不清眉目的人说了句:“公主,她就是季将军娶的女人。”
只模糊的看见那位公主张了张口,却是知道那位公主口中吐出的几个字是:把她抓过来。连翘毕恭毕敬的听公主说完,就从她身边快步走过来。
她转身就跑,可是周围围了太多的人,虽是跟她道喜,可是推搡着她,没一个人肯让路。
直到连翘脸上带着些疯狂的喜色,要抓住她的胳膊时,一只手被人握住。那只大掌干燥有力,她甚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感受到了他掌心和指尖的粗茧,她知道那是经常练习箭术和经常握刀的原因。
她顺着那只大手看过去,就看到了身穿一身长衫,带着发冠的季靖煊。入鬓的眉毛轻皱,冲她后面轻声呵斥:“大丈夫以偷盗为业,实在令人不齿。”
她下意识转头,就看到有一个个头不高,一身粗衫的男子转身就跑,手中拿的是她的荷包。而她也不是之前的形象,穿的已不再是那身略有些发白的衣裙,是她第一次碰见季靖煊穿的嫩黄色衣裙,腰间还带着一块成色很好的玉佩,是父亲在她十一岁生辰时送她的。
一晃两个人并肩而行,却不是往容家去,而是往京城的季家走。她惊讶了一声,手被人握住,却发现季靖煊从十七八岁的模样,瞬间成了六七岁的小童。
“谢谢姐姐送我回家。”声音有些稚嫩,眉眼更是可爱的很,属于人见人爱的模样。
只是身上却是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小西装,唔?小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