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靖煊将擦手巾递给她,自觉的带着些认错的语气:“没,我还以为你让我帮帮你说话。”刚才朱琇说话确实带着些调侃的意味,他还以为容冉不好意思了,所以戳了戳他的手臂。
容冉觉得自己现在年龄大了,见不得这样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轻声说:“我又没怪你的意思,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话刚说完,她整个人被季靖煊轻轻拥进怀里,耳边是他醇厚如同美酒一样的声音:“就知道阿冉会疼我。这个家里,以后只有你疼我了。”
她忍不住笑出声,问他:“怎么这么说,父亲母亲还会疼你啊。”
季靖煊回她:“你来了,他们就只疼你了。”
这种没有事实依据的话,不知道季靖煊怎么说出口的,反正她是不信,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那你是嫉妒我喽?”
鼻尖被他给轻轻捏了一下,肩膀上多了一个尖下巴,有些硌人,耳边的清浅呼吸又有些痒,她不由自主的躲了一下:“我不管,以后你要加倍的疼我。”
耳边的呼吸重了些,感觉到季靖煊的唇从她耳边擦过,自己的唇被人侵上,她往后躲了一下。看到季靖煊失望的神色,她将两人唇上的口红擦去,扯住他的领子,反亲了过去。
顺从已心,及时行乐。
——
康元十三年九月秋二十一日,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进了一个农村,乡下有一两个浆洗衣服的妇人在河边聊着。
有一双大眼的夫人扭头对身边的年龄稍大的妇人道:“咱乡里不是出了个大将军,你看季家都高兴了的成了什么样。”
年龄稍大的夫人回道:“就是啊,那冉冉也是好命,父母双亡了,这边又有婆婆疼爱,这丈夫又有本事。”
大眼的妇人轻嗤了一声,然后用秘密的语气道:“什么呀,听说前两天有人见冉冉一个人回来。看着脸色也不太好,还没里正他儿媳妇儿看着气色好。说不定人家做了大将军,瞧不上她了。”
那年龄大的妇人惊讶了一声,然后道:“回来了?听说那时候季家小子为了娶冉冉,还给了独一份儿彩礼。”
季靖煊认出来那两个妇人是他的一位伯母和婶子,听起来她们说起阿冉,就连忙往自己家旧宅赶。站在门前才觉得有些胆怯,他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