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浣纱看完,直接问道:“伯伯,我娘的身子要痊愈,只要按照你的药方服药就可以了吗?有没有后遗症或其他的危险?”
齐修平略带惊奇的看了她一会,表情自信道:“你娘的病我看了几年,对她的病情已经了然于心。她身体虚弱,一是幼时调理不当,二是生产过多,忧思过重所致,所以我开这张药方,是温补她体内元气,循序渐进,并无凶险。只要你照方抓药,我保你娘身体安康。”
说完,又好奇问一句:“莫非你能抓齐这些药?”
齐修平其实只是跟她开玩笑,在他看来,若陈浣纱是个儿郎,或许还可以重振酒楼赚钱买药,但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能有啥办法解决这么大一笔银子?这药方虽好,但着实是贵。陈娘子的病他能治,但碍于陈善的经济实力,只能用别的药材勉强代替,但勉强的终归不是最合适的,因此陈娘子的病才会拖了这么久。
他其实已经决定要帮陈善凑齐这些药材,刚刚也是与陈善在商量此事。但陈善一如既往,坚辞不受。君子有通财之义,但君子也有无功不受禄。齐修平因无法说服他而有些生气。
他问陈浣纱这话,实指望陈浣纱能说出家里的难处,让陈善改变心意接受他的帮助。
陈浣纱的回答铿锵有力:“是。”
但谁都没当真,陈善摇摇头苦笑道:“浣纱,别说笑话了。你去看看你娘,我们该回去了。”
齐修平连忙拦住,语重心长劝道:“伯长,弟妹的病不能再拖了,你就听我的劝吧。”
陈善脸上感激,意志却不动摇:“致远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已烦劳你甚多,真的不能再接受你的银钱了。不要再劝,我意已决。我会想办法凑齐所有的药材。”
“想办法?若有办法,你也不会到如此境地了。伯长,你我二人相交多年,还要与我这样见
外吗?”
陈善苦笑一声,叹道:“不是见外,我真有办法……先前一直有人打听酒楼的价钱,我不能
让酒楼在我手里振兴起来,总不能让妻儿连温饱也无法得到保障吧,索性,就把酒楼卖了吧。”
齐修平大惊:“伯长,你……”
见两人一个苦劝,一个死不答应,谁也无法说服谁,陈浣纱简直无语了。她真的有办法啊,怎么就没人相信呢?年纪小真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