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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善哭得直打嗝,在女儿的帮助下,好歹找回了一些理智,但仍然不掩抽泣道:“我……我这是高兴啊!我们陈家终于……终于有救啦!酒楼也不会在我手里被卖掉!我陈伯长不再愧对祖先啦!哇哇哇……”说到这里,他一时情难自禁,想到这几年的悲惨生活,承受的风言风语,悲从中来,又是一番痛苦。

陈浣纱简直是无语,她真没想到,她爹竟然有一副这么感性的心肠。

还是齐修平安慰道:“浣纱,你别担心,你爹这是喜极而泣啊!真不容易,是你陈家祖上有德啊,这才能让你得掌厨艺,继承家业啊。真感人!”说着也默默地流了眼泪。

陈浣纱扫视一圈,见齐长蒲眼圈泛红,齐长蔻珠泪涟涟,好想对天吼一吼:这要死的感性哟!

等陈善终于冷静下来,陈浣纱连忙递过来一杯水,陈善顺手接着,一口气喝了——哭太久,也是需要体力的。

齐修平道:“伯长,恭喜你得此好女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酒楼后继有人了!”

陈善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被这一赞,立马就觉得心也不酸了,脸也不红了,情绪也不低落了,他谦虚地笑笑,口不对心道:“让致远兄见笑了,我这女儿啊,自小就懂事,知道体谅人,如今粗通厨艺,也是祖宗保佑啊!还需要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时时教导呢。”

齐修平看老友嘴巴差不多咧到后脖子的德行,虽然为他高兴,也不免因为他这话而“呵呵”一声。

做人不要太装b啊!陈浣纱在心中默默道。

证明了厨艺,陈浣纱被当做国宝级动物好好围观了一回。齐长蔻叽叽喳喳地把她做菜的过程,如何如何熟练,如何如何翻炒几下就出来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好菜夸大其词地详细描绘了一回,不免把对于她厨艺来源的猜测又拿出来说了说。

陈善时时提问,同一个问题问了两遍,让陈浣纱都听得都心虚了。

她以为陈善会追究她厨艺的来源,但陈善却在听到她对齐家兄妹的解释时不置一词,陈浣纱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但他没问,显然最好不过。

他不追究,齐家自然也不会来问——人家的私事,怎么好让你们这些外人知道。齐修平只是诚心诚意地祝贺了一番,一再承诺,等酒楼开张,一定要第一个去捧场,并且把医院的大夫、客人都介绍去。

陈浣纱趁热打铁道:“侄女先谢过伯伯了,其实,侄女心中还有一个计划,虽然浅薄,也想请伯伯指教一番。”

齐修平“哈哈”一笑:“伯长,你看看浣纱这孩子,不仅掌握了厨艺,心思也这样活,一看就是做生意的料。”

陈善笑得见牙不见眼,对女儿的话也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