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浣纱真是要撑不住了,她就随口一编,没想到这大启朝人的脑补功能这么强大,更没想到史书上还有这样凑巧的事——这点可能是历朝帝王心术之一,虽然知道对方只是说说罢了,但被他用这样诚挚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还是忍不住从心里透出一股心虚,脸上一烫。
齐长岐以为她害羞了,体贴的一笑,转入正题道:“妹妹列出的这些药材并无冲突之处,只剂量稍微调整一些便好。食材的处理我不懂,若按照你写的这样步骤来处理,药性便可以完全发挥出来。这个步骤已经很精简了。”
陈浣纱笑道:“这样我便放心了。那剂量的问题……”
齐长岐瞟了她一眼,从善如流:“妹妹稍候,我这就写给你。”
这一眼光华流转,玉自生华。陈浣纱在心内叹道:男颜祸水啊!
齐长岐把剂量调整了,为了使陈浣纱看得更清楚,他把菜方重新誊写了一遍,顺便把每一种药材的处理顺序和注意事项也列出来。
笔走龙蛇,落纸如云,齐长岐写字的速度极快,但拿到陈浣纱手中的方子,每一个字迹都清晰劲瘦,让陈浣纱生出将这张纸好生珍藏的想法——当然这本来也是要珍藏的,一个酒楼的秘方呢。
正事儿办完,陈浣纱不便久留,心满意足地归家了。
她不知道,家里正有一桩大事等着她呢。
第19章 算计
一样的开端,但这次的过程和结果全然不同。
陈浣纱没有想到,那些人商量出来的对策这样简单,完全是与之前同意的戏码,却这样有效。
她还是把对手低估了。应该是她低估了对手的胆大程度。
酒楼里杯盘狼藉,客人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倒是门外面,一层层人挤着人。大启朝的百姓与□□的百姓没啥两样,围观是一种本能。
陈善是个没经过大阵仗的人,这会儿已经六神无主了。他哭丧着一张脸,忧心忡忡道:“如今可怎么办才好?这些人一进来,点那么丰盛的酒席,偏生没吃几口便说饭菜里吃出了蟑螂、蜘蛛!既不给我们解释的机会,也不跟我们讲理,动手就是摔碟掀桌,你看看这……我们现在该怎么办?”